寒夜里醒来,我起身倒水,却听到隔壁男女的翻云覆雨。
我以为自己下定了离开的决心。
可亲耳听到这些,我却还是忍不住湿了眼眶。
沈夜寒,你就这么忍不住吗?
就非要在隔壁,非要让我清楚地听见。
滚烫的热水溢出杯沿,烫得我下意识扔掉手中杯子。
水杯滚落在地,水溅落在我**的双足之上,烫出半片赤红。
听到声音,沈夜寒很快冲了进来。
看到是我,他面上终于染上慌张:
“潇潇,怎么是你?”
“方才蝉儿只是在为我推拿,你不信可以问她。”
李婵衣衫凌乱,伸了个懒腰:
“是,我是在为少爷推拿。”
可她挑衅的眼神,身上暧昧的红痕将谎言衬得不堪一击。
见我仍是不信的神情,沈夜寒恼羞成怒:
“你把我们想成什么了?”
“蝉儿一介女儿身,以后怎么嫁人?”
“你是不是在故意引我发病!”
他的每一声质问,都使我心碎万分。
原来,在他沈夜寒心中,我竟是这么不堪的一个人。
难怪他当年会觉得我是故意装病,害他来不及抢亲。
沈夜寒恨恨地盯着我:
“给蝉儿磕头认错。”
我知道他也想到了当年那件事。
每次想起,他都会刻意找人羞辱我,让我永远抬不起头。
我留着眼泪缓缓跪在李婵面前。
“对不起,我不该误会你们。”
得到想要的结果,沈夜寒终于满意。
他示意李婵退下,伸手扶起我:
“怎么这么不小心,我去取烫伤药。”
取完药回来,他小心翼翼地把药抹匀在我手脚之上,动作轻柔,仿佛我是易碎的珍宝。
这些年,但凡他心情不好,就开始羞辱我。
在我不堪忍受时,又开始哄着我。
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,他深谙如何把控人心。
只是,我看着他认真的侧脸,只觉得心灰意冷。
沈夜寒,你给的甜枣,我再也不想要了。
本以为终于可以睡到天明,我却又被拍门叫醒。
来人是沈府管家,身后跟着李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