储物间的门被拉开,母亲急匆匆地把我推进地下车库:
“楼上有你表姐一家来吊唁,你就在这里待着,哪都别去!”
车库阴冷潮湿,我蜷缩在角落。
原来,表姐夫最近升任跨国公司高管。
父母打算利用这次“追思会”,为弟弟谋个好职位。
透过车库的通风口,我听见楼上客厅传来阵阵哭声。
母亲在声泪俱下地讲述我在国外的“意外”,父亲则不停感叹:
“要是她还在,或许还能去你公司实习...”
寒意从脚底窜上来,我紧紧裹住外套。
曾经最亲的人,此刻正在楼上编织着我的死亡,只为了给弟弟铺一条通往名企的路。
“她生前最大的愿望,就是能为家里做点贡献。”
母亲的声音哽咽,“现在,就只能指望小弟继承她的遗愿了。”
我蹲在角落,浑身发抖。
记忆翻涌,想起自己拿到全额奖学金时,他们连句夸奖都吝啬。
而弟弟每次考试及格,都能换来一桌酒席。
午后,表姐夫喝得醉醺醺的,慷慨地掏出支票:
“节哀顺变,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,小弟的事,包在我身上。”
直到深夜,我才被允许回到家里。
客厅的茶几上,那张支票在台灯下闪着刺眼的光。
“看到没?”父亲得意地晃着支票。
“你表姐夫答应让你弟弟去他公司实习,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!”
“你们...”我的声音发抖,“就不怕真相败露吗?”
母亲冷笑:“你要是敢说出去,就永远别认我们这对父母!”
“以后你弟弟在公司上班,你最好离澳洲远远的!”
“难道现在你们还把我当女儿吗?”我苦涩地问。
父亲的巴掌重重地落在我脸上:
“你最好给我识相点,要是敢坏了你弟弟的前程,我们就真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!”
我捂着**的脸颊,泪水在眼眶打转。
曾经幻想过千百次的亲情,在今天被撕得粉碎。
他们眼中哪有什么女儿,不过是弟弟前程的垫脚石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