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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向南一愣,没想到贺寒昭会这样说,他皱了皱眉,满脸委屈和伤心,“弟弟,你在说什么呢?你是不是在怪我?对不起,我不该在婚礼上说出实话。”
贺寒昭拼命摇头,向后挪动身子。
贺向南眼里闪过一丝阴狠,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,恶狠狠说道,“是我把你丢在广场上的,贺寒昭,你现在真脏,是喜欢滥交的贱男人。”
贺寒昭猛地一颤,死死盯着贺向南。
痛苦的记忆袭来,他激动地抓住贺向南,质问道,“为什么这么对我?为什么要害我!”
贺向南惊慌,像是被推了一般,猛地向旁边倒去,额头磕到了桌角,他捂着额头,痛苦隐忍。
“贺寒昭,你哥不计前嫌安慰你,你这是什么态度!出手伤人,屡教不改!”贺母心疼地扶起贺向南。
他该什么态度?跪地感谢贺向南污蔑他,笑着跟贺向南说谢谢?
贺寒昭的情绪逐渐恢复,心中一片死寂。那个疼他爱他的妈妈早已经死了,现在的贺母是贺向南的妈妈。
“看来是在礼仪学院待的时间不够,规矩没学好。”宋晚沁冷冷开了口。
贺寒昭猛地看向她,再次跪了下来,“我不要再回去了,求求你,我知道错了。”
宋晚沁脸色阴沉,若不是太清楚贺寒昭的性子,她真会被他的演技骗到。
“你不当演员可惜了。贺寒昭,你再闹就继续回去养性子。”
“宋晚沁,我不去,别把我送回去!我什么都可以做,我什么都会,我是**,我自己惩罚自己!”贺寒昭猛地扇自己巴掌,匍匐在地上就要舔她的鞋子。
宋晚沁眼里惊了一瞬,用高跟鞋尖挑起他的脸,他双颊红肿眼窝凹陷,眼里满是惊恐和害怕。
这样的贺寒昭让宋晚沁莫名厌烦,她收回腿。
贺向南走过来扶他,他犹如触电一般抱住头,“别打我,别打我!”
“我不要回去!放开我!”
贺寒昭疯了一般挣扎,起身就往外跑,身边的贺向南吓得摔倒,贺母在扶贺向南的时候被贺向南拽倒。
她将一切怪在贺寒昭身上。
“宋晚沁,抓住他,别让这个逆子跑了。”
宋晚沁让人控制住他,叫来家庭医生给他注射镇定剂,他仍旧在挣扎,舌头咬出血也不敢闭上眼。
“贺二少只是情绪太激动,身体没有异样。”医生早就被贺向南收买,他撒谎道。
宋晚沁心里划过一丝异样,皱了皱眉,“确定没事?”
医生轻轻摇头,“宋总放心,他的身体没事。但贺二少情绪激动,受**可能会做出一些极端的行为。”
“是么?”宋晚沁眉头舒展,嘴角勾起一丝嘲讽。
“他这种人会受**?死了也好,少个祸害。”
宋晚沁的话犹如利刃刺进贺寒昭的心,在她眼里他就那么不堪。
幸好,他不爱他了。
困倦袭来,贺寒昭再也无法保持清醒,陷入了昏睡。
贺寒昭在房间里睡了一天一夜,没有人理会,待他醒来,身上都馊了,衣服盖住的伤口发炎化脓。
他艰难地起身,想清洗身上的血污,房门被推开。
贺寒昭吓得立刻抱头蹲在地上,机械地求饶,“别打我,我没想逃跑。”
管家李叔拿着衣服打开门,看到贺寒昭的模样,一脸惊讶,“二少爷快起来,今天是大少爷的生日,太太和老爷让您换了衣服下去。”
贺寒昭的情绪渐渐稳定,意识到他暂时安全了。
他抬头看向李叔缓缓站起身,接过衣服客气道谢,走进浴室。
李叔随后而来,看到他后背的鞭伤和刀伤,李叔红了眼眶,“二少爷,你这是......疼吗?”
贺寒昭身子一颤,不敢说话,李叔轻轻擦洗着他的伤口,从小看着贺寒昭长大,他知道贺寒昭不坏,“二少爷,你伤成这样为什么不告诉太太?让太太把那群坏人杀了。”
告诉贺母?
她不会在意的。
他进礼仪学院的第二天,就找机会打电话给她和宋晚沁。
妈妈让他别装了,对贺向南做出这样的事,就算被虐打也是活该。
就算见面到现在,她也没有一句关心。
他身上的伤不止后背,身前还有隐秘的地方有很多不易察觉的伤。
而那些吻痕多半都是假的,一洗就掉了。
李叔想去告诉贺母,贺寒昭拦住他。
只要不把他送回去改造,这些都不重要了。
他换上衣服下楼,花园很热闹,晋城的上流都来给贺向南庆祝生日。
贺向南穿着一套蓝色的高定西装,佩戴价值千万的手表,跟宋晚沁在人群中并肩而立,言笑晏晏,宛若王子。
贺寒昭格格不入,默默下楼走到了角落坐着。
下一秒,他眼前出现一道身影,他的心猛地一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