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滥情的人一身腥味!

“啪!”

宋晚舟捂着脸,难以置信,好一会儿后,才低下头,向我道歉。

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,你也知道,我爸催的紧,他太想有一个孙子了。

这些年,每次回去,他们都说你,我也很难过,尤其是前段时间,我们去拿体检报告,医生说的话,已经很委婉了,我,我实在是没有办法。”

“我承认,我是犯错了,可我也只是想要一个宝宝而已。

而且你放心,如果我意外怀孕,生下了孩子,我会让你养他的,我让他认你做他的爸爸……”

我无语至极。

我为什么下不了蛋。

你宋晚舟最是清楚。

是你说,你不想要孩子,但又不想被安全套,阻隔了我们之间的距离。

就以爱为名,让我长期服用男性避孕药。

不仅如此,单单我发现的,就有足足七十二次,你拿着女性的紧急避孕药放进红酒里,喂我喝下。

丝毫不顾是否会对我的身体造成什么不可逆的伤害!

是你的‘爱’!

让我患上了弱精症!

让我的性功能近乎报废!

让伴侣受精的几率,高达亿万分之一!

这件事,我本想瞒下,私下寻医解决。

可你宋晚舟呢?

你完全不顾及我的感受,就那么堂而皇之的说了出去。

岳父知道后,骂我一无是处,这些年,从未给过我一个好脸色!

而你呢?

你是安慰我,你他妈安慰我继续吃药,为了你口中万无一失!

这一刻。

明明我就站在家里,可却感觉像是在深海溺水,心痛如窒息。

这时,宋晚舟的手机响了。

是季博达打来的。

“宋姐姐,我刚睡醒,感觉身子难受极了,我是不是要死了,你能来陪陪我吗?”

宋晚舟脸色变了,转身回了卧室。

等再出来时,已经换好了一套‘便捷’的衣服。

黑色的连体裙,裸露的小腿上连丝袜都没穿。

似是心里有愧,出门前,她多余的解释道:“公司临时有个会议,对不起,明年的纪念日,我再补偿你。”

我没有阻止她。

我回到卧室洗了澡。

随后。

联系了我五年都不曾联系的老爸。

老爸难以置信,声音带着哽咽,“小凡……”

“爸,我错了。”

“哎。”

电话里只是一声叹息,便让我的情绪无法控制,我仰起头,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。

“小凡,五年前,你告诉我,那是你的选择,即便和我断绝关系,你也不会后悔,好!爸尊重你!”

“如今你落得这样一个下场,你不要奢求爸会安慰你,在我眼中,这纯粹就是你自作自受!”

“但——你是我江景山的儿子,这点永远不会改变!”

老爸在城北,我在城南。

都在江城。

却五年未见。

我哽咽着:“爸,我想回家了。”

“那就回来!身体的事,你不用担心,爸有办法解决。”

“别忘了,你是江家的孩子,你有责任为江家,开枝散叶!”

……

不多时,电话挂断。

五年,只是我没去见他;而他,却密切关注着我的一切。

我看向窗外,不知不觉,天已经黑了。

我的心,终于是死了。

我决定和宋晚舟离婚,余生,形同陌路。

“叮!”

这时,手机又收到了季博达发来的信息。

是一段视频。

视频里:他依偎在宋晚舟怀里,蹭着她的得天独厚,而宋晚舟则是宠溺的摸着他的头,安慰着,‘不难受,我来了。’

视频最后,季博达冲着镜头挑衅般的笑了。

宋晚舟没有说错。

他是真的很喜欢炫耀啊。

我懒得理会,打了几个电话,咨询了离婚事宜后,就躺在了床上,昏昏睡去,手机也关机了。

直至半夜,我口渴下床,刚推开房门,就是听到不堪入耳的声音。

客厅的沙发上,季博达双手扶着宋晚舟的柳腰,露给我的,是光洁平滑的美背。

刺眼的,是他手腕上带着的手表,正品高定。

“宋姐姐,别忘了你答应我,只要我让你怀上孩子,江凡哥这个家庭煮夫的位置,你就给我。”

宋晚舟似是动情,双手捧着他的脸,“你就这么……想?”

季博达没有说话,直接用行动证明,握住她的手,只是微微张开,宋晚舟的身子便不受控制的落下,他昂起头,吻了上去。

热吻过后,是零距离的交缠。

他渴望。

她温柔。

而我选择卑鄙。

我点开手机录像,跟季博达学的。

三分钟后,我关掉手机屏幕,走了过去。

没有故意制造出声响,但也没有刻意放轻脚步,就正常的走过去。

走进客厅厨房里,打开饮水机,接了一杯水。

饮水机工作的声音,让宋晚舟动作停下,一双美目中满是惊颤。

“你醒了?之前每次你都当做没有看见,从不打扰我们,为什么这一次没有?”

我喝着水,淡淡的看着她。

之前我会当做一切没有发生,默默的关上房门,因为那时,放弃所有来到宋晚舟身边的我——

就只有她了。

此时,一旁的季博达发出了不满的声音。

“宋姐姐,他什么态度啊?没有一点儿身为家庭煮夫的格局。”

宋晚舟蹙眉起身,拿起连衣裙,坐在季博达的肩膀上,伸出修长美腿,只是几秒,就穿好了衣服。

我多看了一眼。

嗯。

很便捷。

宋晚舟整理了现场,看我还站在厨房里,下意识的吩咐:“我有点饿了,你看看冰箱里还有什么吃的,做一些。”

说着,又补充道:“做二人份的。”

她话说的自然。

可眼下,无论怎么看,我都是受害者才对。

让受害者伺候施暴者?

这是哪门子的道理?

“我没空,要吃自己做。”

我拒绝,放下水杯,走出厨房。

宋晚舟被我的话噎了一下,脸上露出心虚的表情。

见我回到卧室,也顾不上什么,丢下季博达,就跟了进来。

她从我的身后抱住我,抱的很紧。

温热的体温,本是荷尔蒙的爆发,可此刻,我只感觉胃里阵阵翻滚。

甚至,点燃香薰的房间,也依旧掩盖不住她身上那令人作呕的腥臭味!

我低下头,看着腰间的双手,冷漠而又决然。

“松开!”